吴朝晖心里狠狠一击,但是面上还保持镇定:“具体在哪里?”
“在京城附近。原先是准备送到北部莫州和涿州的,但是北部又打仗了,我家老爷不敢冒险,就想在大乾处理掉。”
小厮说,“能赚钱,何必舍近求远,是不是?”
吴朝晖这次再也不敢错过,说:“那粮价怎么说?”
小厮说:“方老爷那边出价三十三贯半一石,你这边若一样价钱,那就先您这边。”
四十万石粮食,我的老天鹅,孟家真不愧南诏国第一大家族。
不过四十万石粮,按照眼下粮价,就是一千三百四十万贯钱。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都赶国库半年的收入了。
吴朝晖迅速转动脑筋,吴家数代积累,财富可比大乾国库还要丰盈,一千三百四十万贯也不是拿不出,但是拿出这些,基本就是掏空吴家了。
至少流动资金全抽走了。
但是他若不出手,这个粮食就会被祁王的人吃下了。
眼下,地动解决,洪涝肆虐,中州又开始发瘟疫,大乾好几年都爬不起来。
粮食就是硬通货,赚银子,积人脉,养兵买马,谁有粮食谁赢。
他对孟岩的小厮说:“你回去给孟老爷说一声,这些粮食,我都要了,不要再许第二家。只是,我要筹集银子,需要些时日。”
小厮说:“那不打紧,我家老爷说,你能在七日内筹齐,每天至少支付五十万贯,我们等你七日,过七日那就对不住了,便不候着了。”
吴朝晖还想问粮食的仓库地址,小厮脸沉一下,说:“吴老爷,您是行家,也清楚如今米粮的价值,没有拿到银子之前,米粮位置是不会告诉你的。”
吴朝晖是太子的人,只要吴朝晖使坏,太子的人敢把粮食都黑了。
小厮走后,吴朝晖迅速盘点自家资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