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也有点饿,昨天干活干到半夜,早上起来到现在,他已经饿得快能吃下一整头牛!
他兴奋的将搓脚趾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便搓了搓手,等待着开饭。
口中唾液急剧分泌让他渴望吃点什么的欲望更焦急了,他把口中多余的唾沫咽下去,然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两个蠢货站在那干嘛?”
肯特看着已经出了门的两人站在门边没有动,忍不住有些恼火,“快把东西拿过来,别告诉我,你他妈出去转了一圈居然没有买吃的回来!”
作为一个地下赌场的老板,大帮派高级干部的弟弟,自从他亲手用球棒打死了那个一直欺负他们兄弟俩的邻居之后,谁不让他满意,他就会发火,除了他哥哥!
然而第三個人从门后走出来的那一刻,他连屁股都没有从椅子上挪开,就已经转身朝背后的房间想要跑过去。
椅子有扶手,挂住了他的裤子,这让他冲刺的动作变了形,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保持着单膝跪地,另外一只腿在地上蹬,同时即将起身的姿势。
此时在他内心深处,把心腹打手和看门的打手的全家,问候了三遍。
并且生出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就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的想法。
然而他还没有能够跑进房间里,枪声就响了。
其实麦格雷防卫手枪这种小口径左轮的击发声音不太大,但这是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不管是谁都被吓了一跳。
已经快要站起来的肯特,又摔回到地面上,他单手扶了一下地,保证了平衡后,慢慢的举起了双手。
“没必要,蓝斯兄弟,只是一千五百块!”
昨天他还在和这些打手说蓝斯和他的朋友们都是蠢货,但现在,似乎真正愚蠢的人是他。
他背对着蓝斯,不知道谁中了枪,但他不敢赌下一颗子弹会不会打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