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年迈的匈奴单于祖父挛鞮乌达斜倚在虎皮椅上,端着镶金酒盏,当他听闻此话后,浑浊的双眼中满是不屑。
“大乾那群懦弱之辈,向来只敢在长城内龟缩,怎敢深入我匈奴腹地?”
“玄水河套之大,岂是大乾那些将领所能想象的?不必担忧,他们到不了这!”
坐在一旁的匈奴相国挛鞮图赫微微点头,谄媚附和:“大单于所言极是!我天神儿郎纵横草原,大乾怕是听到我匈奴名号,便已吓得屁滚尿流。”
“他们还能打到这来?”
“这大乾女帝,也可笑至极!”
挛鞮乌达身旁,单于叔父挛鞮阿古达抹了把嘴角的油脂,大笑道:“听闻大乾那被誉为活阎王的毛头小子高阳也来了,还独领八百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侥幸打赢了一场守城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他若见到了我,恐怕要被吓的尿裤子!”
伴随着这一番话,众人哄堂大笑,继续推杯换盏。
匈奴单于祖父挛鞮乌达端起酒杯,高声道,“不必担忧,接着奏乐接着舞!”
“今夜,当不醉不归!”
夜色愈发深沉,月光洒在沙丘,泛出清冷之光。
高阳目光如炬,盯着数里外从热闹,篝火熊熊燃烧,再到缓缓沉寂的匈奴部落。
他转头看向身后八百亲卫,一张脸上,缓缓勾起了肆意张狂的笑意。
匈奴太狂妄了。
眼前的匈奴部落,警惕性不能说很低,只能说没有。
他们谁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人打到了这!
“巴特尔,你奶奶的。”
“这份惊喜,希望你承受得住!”
高阳先是喃喃自语一声,接着缓缓抽出腰间的大刀,刀尖直直的指着数里外的匈奴部落。
他语气森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