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见过童夫子多次,知其为人,也甚是敬佩。”
“只是........”
老人说到这里,无奈道:“不瞒你们,我乃溪山地祇种源,曾是离国的上卿,死后侥幸得到天庭看重,成了这一方地祇。”
“天庭有令,我们不能随便干涉凡间王朝之事。”
“我们毕竟已经不是阳间人。”
“若是肆意干涉凡间王朝,这天下必然更乱。”
说到这里,种源摇了摇头。
他也已经活了数百年,看惯了生老病死,王朝兴衰。
他能理解天庭的圣意。
地祇本就是亡者,生前可能来自任何国家。
若是死后还要干涉凡间之事,这凡间到底是阳间的人做主,还是他们这些阴间的地祇做主?
若是有其他国家进攻,他们是干涉,还是不干涉。
若是干涉,其他国家是否有地祇,又应该怎么回应?
此事,无解。
阳间和阴间若是牵连太密,则天下更乱。
对于童夫子,种源也是确实看好。
数十年来,童夫子游历天下,宣扬仁德,礼法。
以他的名望,若是甘愿妥协,向君主摇尾乞怜,有的是荣华富贵,有的是君主恩赏。
但童夫子始终坚持自己的道,坚持仁德之路。
若是君主不从,宁可抛弃官职厚禄,也不会委曲求全,更不会改变自己的道。
这等坚持,换来的就是数十年如一日的颠沛流离。
而童夫子,甘之,乐之。
他宁可一生颠沛,也绝不妥协。
颜丹闻言,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老人这般不凡。
只是听到老人不能相救,又不免心灰意冷,无力地坐在地上,绝望道:“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