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炎王齐顿时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走下台阶快步来到荀虞身旁,急切道:“先生快和孤说说,您是怎么料到襄国的局势变化。”
说着,他将襄国的情报送到荀虞面前,感叹道:“孤虽然早有期待,但还是不免疑惑。”
“襄国的局势为何崩得如此之快,短短三天就成了这副模样。”
“襄国之今日,未必不是炎国之明日,孤心中甚惧。”
“还请先生为我解惑。”
荀虞接过情报,认真看完。
而后,他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公子惠愚钝,徒增祸乱。”
说罢,他放下手里的情报,转而看向炎王齐,斟酌道:“以土地生产财富,会受时令的限制;人民花费劳力,有疲倦的时候,但是人君的欲望没有止境。”
“以生财有时的土地,用力有倦的人民,来供养欲望无穷的君主,又怎么会不出事?”
“襄国国君壤虽然自律,不近女色,不贪享受,但却穷兵黩武,数十年征战不休,年年向百姓加征赋税,致使百姓贫困,生活困苦。此等罔顾百姓生死的做派,乃是有小礼而无大义。”
“又因其重刑罚,手下官吏但凡犯错,未曾达成他的要求,就要处以重刑。”
“这般行事,他手下官吏但凡还有仁义之心,岂能久留。”
炎王齐微微颔首,是这个道理。
襄国国君这般残暴,但凡有仁义之心都看不下去,纵然看得下去,也无法完全执行他的命令。
最终的结果没有区别。
只能离开襄国的官场。
荀虞继续道:“离了这些仁义之士,襄国国君麾下要么是恶吏,要么是酷吏。”
“他们畏惧襄国国君的威严,对百姓盘剥得狠辣,以此满足襄国国君对征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