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叶天的痕迹在王药宗中彻底消失。
或许唯有被阵法腾挪空间,留在了那早已经破败的梁城城门口的一滩血迹,方能证明那并不大的屋子中,方才经历的血战。
墨搀扶着余牧走出叶天的屋子,院落中略微阴冷的风带着草木香,又带着些许血腥味。
知道回到那处自己的屋子时,余牧才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你动用这般阵法太过勉强,而且体内妖力并未清除干净。”墨好似埋怨,依旧紧紧抓着余牧的手腕儿为其渡灵力,以压制体内的伤势。
二人灵力本就同源,余牧吸收起来没有丝毫排异。
而余牧则是倒了一杯已冷的茶,一饮而尽,道:“那是我如今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这点代价而已。”
他看着墨,苍白的脸上忽然划过温润的笑容。
他想起意志沉沦时,他入目皆是黑暗,却有挚爱的人,为他带来一束又一束的光。
那种感觉,便是如此吧?
“有你在我身后,我方敢如此,方能如此。若凭我一人,甚至无力阻止叶天夺得妖帝残灵。”
“说的什么话,我不就是你吗。”墨翻了一个白眼儿,见余牧体内残余的妖力狂躁的厉害。
他没有多余的灵力来压制妖力,而且击杀叶天一命之后,那种反作用达到了顶峰!他也无力抵挡。
可以说如今的墨,以一人之力,在挡着一份妖气的反噬,和两份气运反作用的反噬。
“你快闭嘴吧,莫要多说,我帮你压制。”墨目中猩红光芒明暗。
余牧不再多言。
他知道墨同样也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只是…他确实是自己,是余牧,是魔帝。
他从不会喊痛,从不会开口,哪怕面对的也是自己。
……………
而此时,那人迹罕至的漠北,一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