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我…辜负了你自幼以来的扶持,终究…是我无用。”
这一瞬间,期子裕似乎苍老了太多太多,两行老泪顺着脸颊上的沟壑划落,坚持了半生的云河荣耀,也终究是破碎于今日。
也只是云不弃在此镇着,再加上余牧归来,还给他留了三分颜面。
“我打算带着小牧游历大陆,不掺和其余宗门势力了,子裕,你可愿一起?”云不弃老目中划过一抹不忍。
“我还有何面目拖累你师徒。”期子裕自嘲一笑,他看着余牧:“少主,大抵是老夫错了,是老夫耳根子软,素无主见,让你蒙受了不少委屈。”
“老夫不求原谅,但求你好生照看不弃,他…真是待你如己出。”
“我知道,门主无需多言。”
余牧点头,旁边的余墨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云不弃也是笑的无奈,他起身,余牧和余墨纷纷跟着起身,立于云不弃身后。
但见云不弃整了整那身素色长袍,神色肃穆而庄重,也就走到这里了,这是他最后一次以云河门人的身份,对着云河门主行礼。
那抱拳的分量,仿如万钧。
“门主,珍重。”云不弃躬身,老目中似有晶莹,他…已无力回天,他也答应过小牧的。
“云长老,保重。”期子裕同样躬身,目中的泪落在身前,他就那么一直弯着腰,直至云不弃带着余牧和余墨离开。
他抬头,看着空荡荡的主殿,透过殿门,云河门中氤氲的人气儿,散了。
宗门最后一抹气运,也在此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偌大的宗门,只剩下了一人,身下主位,也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云不弃终究是没有带走那条灵脉,算是给期子裕留了一些安身立命之物,他只拿走了兴云殿中那些他悉心培养了好几代的灵药和灵果的种子。
以期子裕修为,他拿着那条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