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操。”身后梁朝肃面容冷峻,声线平平,一语带过,“进来吗?”
萧达下意识观察连城反应,她比白瑛稳重决断,眨眼镇静下来,“方便吗?”
梁朝肃语气柔和了些,“我穿衣服了,萧达也在。”
连城知道,他是表明密闭空间,非孤男寡女,强调衣着整齐,免她以往应激反应,让她安心。
不生恐惧。
“萧达。”她跨进一步,“我不会利用白瑛,她加你可能是想替我分担,也可能是别的事。”
萧达不禁看梁朝肃。
他端正坐在沙发,面容苍白的没血色,唇线也淡,嘴唇平直的一条线,室内灯映着,窗外阳光暖着,没有开口的意向。
一句好巧,一句我知道,他不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抱歉。”萧达性情如此,从不越线多嘴,“我误会您。”
话罢,他一怔。
连城奇怪他反应,“你……”
“想到一点私事。”他摸鼻子,尴尬的,掩盖的,“您进来,我关门。”
连城坐侧位,梁朝肃右手边,萧达端来茶水。
温热的,客客气气的,她像一切突如其来的客人,拘谨捧着茶杯。
气氛是一根没有弹性却一拉再拽的线。
线一头,她莫名不开口,另一头,梁朝肃莫名也不问。
窗户刮进一阵风,楼前的花香涌溢,白薄纱纷纷扬扬地飘荡,屋内静到只剩浓白光束成千万的浮尘,异样澄明,安谧,仿佛穿越很多年前的夏天。
她在,他看,后山蝉鸣一个下午。
梁朝肃清楚听见,他仍在坍塌,无可救药,前仆后继。
一寸又一寸,没有穷期。
“想问什么?”
萧达躲在房间另一边儿,闻言愣怔,他以为梁朝肃会直白又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