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揭我伤疤,您打心坎里认为我爸爸和我,不配姓莫。”
莫实甫眉尾一抽,愕然,“伤疤?绑架?连城认为是爷爷做的?”
林娴姿喘息隐忍,她不是冲动妄言的性格,和莫实甫敌对早摆上明面,他若为激怒,言辞未免不够尖锐。
这一副惺惺作态,更像拖延她们。
“不是吗?”林娴姿眼角扫向冯时恩,推连城向后车,“连盈盈至今住在您的宅子里,受您庇佑。”
连城猝不及防踉跄,冯时恩看懂林娴姿暗示,大步揽住她,“林姨让我们先走。”
话音未落,连城来不及细想。
弯道绕出一行车队,数量不多,前后四辆,打头是路虎。
车速太快,呼吸间近到眼前。
他们堵了两条道,路虎急降速,变道最右。
连城收回目光,第二辆后车窗忽然降下。
连城耳边轰地尖鸣,风声,浪声,像巧合的幻觉。
她倏忽间,像回到南省,刚入冬,绿化带里的樱花树刚种上,她从黑诊所出来,跨上路边站台。也有一辆车过来,车窗降下,原来是梁朝肃。
往里看,翘着二郎腿的顾星渊,意味深长笑。
林娴姿茅塞顿开,莫实甫不止是想拖延他们错过航班,还想促成这次见面。
梁朝肃至今未尝一败,唯独在连城手里俯首低眉。
倘若连城离开,梁朝肃追回欧洲,行踪又成谜,远不如在新加坡莫实甫的老巢,至少再有大动静瞒不过他。
就算梁朝肃不追,连城也不能走,她在,方便紧要关头,拉出来转移梁朝肃精力,争取反击时间。
“时恩,带连城走。”林娴姿面色发沉,盯紧车队,“接下来不管什么变故,以登机为先。”
话音未落,打头路虎缓缓停下,连城万般情绪如潮生,复杂交织地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