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达不知如何形容,“在您看来,深爱才会在一起,所以有开端就要负责,一路坚守不渝,奔着结局到死。”
梁朝肃盯着他,不发声。
“可,我和白瑛不是深爱,仅有好感就在一起,一种有倾向,可以押后培养更深层次感情的提前结合。”
“其实,就是谈恋爱。首在谈,其次恋,最后才到爱,就像……就像商业项目逐层推进,这过程里,亲人,事业,朋友都是双方较量磨合的要点,谈不拢,磨合不了,就各奔东西,合作作废。”
梁朝肃笑了一声,“牵强附会的比喻,你觉得我在感情里懵然无知?”
他只会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懂感情,那些浩如烟海,晦涩聱牙的心理学著作,写尽人性下复杂多样的情感状态。
萧达讪讪干笑。
他四年前才效力梁朝肃,而梁朝肃话少,缺乏分享欲,从前如何,萧达不知,或许这世上也无人知道。
梁朝肃不解释,“白瑛也这么认为?”
萧达算是醒过神儿了,“您放心,我绝没有辜负她。”
他原本不想提分开原因在谁,“事实上,主动权在她,她先删除了好友。夫人不会误会您指使我拿捏白瑛。”
梁朝肃又笑,将药瓶撂在桌面,“她误不误会,我不清楚,你误会我了。”
萧达一怔。
梁朝肃笑意短暂,来得毫无预兆,去得了无踪迹。
书房门窗紧闭,窗帘拉着,他整幅轮廓又沉进那一片昏暗里,话题也停止,示意萧达关门。
门页合拢。
萧达一头雾水,在缝隙缓慢闭合的过程中,窥视梁朝肃。
其实,梁朝肃人狠,却并非残酷,基于性格,他对下属常年没句热话,但好坏都在行动和细节之处。
譬如,同是听命办事,周大志牢底坐穿,何记年升职加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