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前,萧达已经回到车边,与冯时恩争执什么,白瑛跟在最后,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一句干巴巴指责。
梁朝肃转身,绕出花架。
他脊背宽阔,瘦了,威严的气场仍旧无法忽视,可到底比从前彪悍的伟岸,少了许多东西。
健康,生命力……
连城五味杂陈,难以描述的滋味。
“梁朝肃。”
男人停住,转头回望。
连城冲动喊他,喊了立即后悔,嘴唇嚅嗫许久,还是开口,嗓音细细地,像要藏在风里。
“我讨厌说谎,不喜欢骗人,以前常有,现在不想说了。”
刚才,不是话术。
梁朝肃眸光微动,连城以为他要再提形势,两人关系。
他问,“疼吗?”
连城愣住,反应过来,“疼,也不疼。”
她解释,“夜里疼醒的时候,妈妈总陪着我,梁朝肃……你别害她。”
打着旋的花瓣擦过他的眉眼,连城这一瞬看不清他神情,等再凝目细看,他已经转身。
大步走向车辆,驶离医院。
冯时恩匆匆过来,白瑛像一只总算能回巢的小鸟,扑棱棱比他迅速,迎面抱住连城,检查一番,大舒口气,叽叽喳喳问。
“你骂他了?还是交换了条件,他怎么这么轻易就走了。”
冯时恩立在两步外,四目交汇,连城挤出笑,“什么都没答应,也什么都没交换。”
不可置信,白瑛喃喃自语,“梁疯不疯,他改悔了?”
冯时恩观察连城,她帽子戴的端正,发丝微乱,被风吹的乱,手脸皮肤也白皙如初,没威胁,也没暴力争执的痕迹。
他意有所指,“他没有提别的?”
连城摇头,“没有,他只说没有对我妈妈下手。”
冯时恩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