瑙河边多拍一张。”
“樱花?五月末是晚晚樱了,我现在改变喜好,喜欢向日葵,红玫瑰,热烈向上,每一天……”
萧达掐断,病房里灯光直照,有种令人头晕眼花的扎刺感,衬得外面天黑地暗像已经侵袭进来,震荡这片空间。
他视线不敢上抬,守在病床边缘。
那里一只埋着紫色留置针的大手,缓缓攥紧,青筋顶起皮肉,蜿蜒狰狞的激凸,有鲜红冲破输液胶带,如同勃发的凶猛怒潮,一路飙涨。
“梁先生——”
“梁董——”
话音同落,苏成怀敲门进入,“您父亲在楼下,想见您。”
梁朝肃转头望门口。
苏成怀一抖,男人眼底黑浓的漩涡,掺加了一抹猩红,胸膛起伏几乎凝固。
那一抹震怒也凝固,积压到骨子里。
可越隐忍,越克制,就越毁灭,一切再阻挡,妨碍他的东西,摧枯拉朽,爆发式的歼灭。
果然。
他字字寒意凛冽,“让他进来。”
萧达低眉顺眼,跟着苏成怀出去。
梁朝肃叫住他,“视频发给我。”
萧达发了。
布达佩斯的确明媚,连城更明媚。
没有住院,没有憔悴。
妆容明艳大方,波浪长卷发,纯白色吊带裙。裙摆露出一截小腿,纤细皎洁。
五彩缤纷的包饰,路边高矮胖瘦的注目行人,渲染她一张大笑露齿的脸。
她捧着雕像亲吻,雀跃踮脚够花枝。街边咖啡店红彩桌椅,她背靠,后仰头,瀑布乌发垂到桌面,下颌弧度流畅。
那般生机盎然的不羁,惬意,舒怡慵懒。
梁朝肃垂眸,拇指抚触她铃兰花环下的笑脸。
梁正平刚迈进走廊,听见一阵银铃欢笑,不算异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