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白瑛吹出鼻涕泡,好大一朵,她破防捂住。
隔着朦胧泪眼,连城忍着笑,裙摆飘过她腿弯。
嫩黄的颜色,束腰的款式,一片白腻的肩颈,乌黑飘扬的长发,从窗户这边,飞到病床那边,抽了纸巾,快乐飞回来。
勾住她下巴,一抹一抹,注视着她,擦得仔细又温柔。
白瑛仰脸看了许久,忽然问,“你几岁。”
“二十三啊。”连城眉眼弯弯。
“我觉得你十八。”白瑛眼泪汩汩外流,“你今天不穿病服,特别漂亮,青春无敌小仙女。”
好像四年黑漆乌嘛的干枯,从来不存在。还是一只鲜嫩,干净的小黄鹂。
“谢赏识。”连城嬉笑,食指用力推白瑛猪鼻子,“外卖满二十三减五,年龄大满减,你给我开恩了。”
白瑛不服输,掐她包子脸,等真能掐出一团绵软,蓦地又爆哭,“才几天,你竟然长胖了。”
“以前婀娜。”连城纠正,“现在丰腴。”
她比划s曲线,掐腰佯装蔑视,神态万中无一的鲜活,顾盼生辉,“还是倾国倾城。”
几年不见的美臭屁,白瑛眼前氤氲雾气,“那你改名,莫倾城。”
城嫌弃后仰,“玛丽苏啊。”
还开朗,白瑛直接哽咽了。
“其实,我来之前好怕的。”
她脸埋进手心,“怕你憔悴,怕你刚自由又病苦。虽然林姨没有明说,心里也会怪我的,我也怪,恨当初为你注射保胎针,害了你。”
连城捧她脑袋,“别背锅,你是医生,我是病人,医生开药治疗,天经地义。你也说明了副作用,是我执拗。而且,我妈妈有那么不讲道理吗?她连我都不怪,怪你干嘛?”
白瑛抹眼泪,雾气散去,连城近在迟尺,近到面颊绒毛软糯分明,鼻翼浮着一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