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失去对身体部位的掌控,说不出话。
其实,许多情都在电话里絮过,也哭过,妈妈也叫过。
她以为见面应该能保持些冷静,可温度,怀抱,气味,肌肤的触感,声音,每一丝勾连过去两千多个深夜死寂。
她是谁,家在哪。
已经百炼成钢的躯壳,冷硬到能撑过极致的恐惧。到这时,原来几万个毛孔张着口,骨头上全是缝,空气钻进去,一遍遍穿梭,揪出她早就缩成一团的灵魂。
看,原来她早怕成这样。
看,这是你妈妈。
她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