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轻飘,堂前细细一缕风清风刮过,了然无痕。
梁朝肃手一顿,凝目望向她,她垂眉低目小口抿粥,仿佛一直没出声。
他眼底隐匿的寒霜,化开一两丝,“后来有保胎针,你到底丧失过味觉,现在抽血一切正常,但有些病症,西医检查不出。清溪谷事务落幕,我带你去京城找薄颐章诊次脉。”
连城冷不防呆滞,坦白翡翠公馆,确实是她有意缓和气氛。
始料未及梁朝肃不是下台阶,发泄怒火,质问她对婚约态度,而是提起薄颐章。
薄颐章是妇科圣手,主治不孕。
而远东医药爆出患者反应,多是免疫力方面的问题,跟妇科不搭边。
他这是有意越界,想假婚真结了。
“不用,我——”
“薄颐章主攻妇科,擅长妇女身体调理,不是只会治疗不孕。”
连城心底毫无松懈。
之前同居近乎两年半没有避孕措施,他先西医后中医,都诊断她难孕,结果她有了。
冰岛医院诊断是不孕,他不见得完全死心。
“我们有协议,结婚前提是你不碰我。”
梁朝肃抬手,探向她嘴角,拇指轻轻一抹,揩走米粒。
那一分触感残留的惊心,如此突然,温柔,不嫌不厌,是不掩饰你情我爱的氛围,兜头倾轧。
连城几乎起立,心中莫家、梁正平一堆风雨疑问,又沉沉坠的她坐下,捏紧勺柄。
“这件事不急,你之前肯定记者跟你父亲有关,他回国了,不会同意婚事。”
梁朝肃注视她,蓦地笑出声,“你在担心婚事受阻,不能顺利办婚礼?”
连城一噎。
咬着下唇,否认不是,肯定也不是。
“他在国外也不会同意。”梁朝肃挟起青菜,递到她唇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