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却拒绝见她。
第二天大早,连城送早餐,师母接了,欲言又止,“连城,你跟你哥哥——”
病房传来水杯破碎声。
师母不理会,握住连城手,“你老师脾气硬,不是对你有偏见,是伤心你骗他。”
连城知道。
九点钟,冯时恩赶到医院,先去了王教授病房,连城不在,教授夫人为他指路。
下了一楼,东侧小花园种了三颗梨树,四月初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
大团雪白的花瓣交叠,连城坐在树下石凳上,网上轩然大波,她戴了口罩,可能因为医院花园人至罕见,帽子放在石桌。
冯时恩放缓脚步,慢慢靠近,在她对面坐下。
“连城——”
她显然在失神,口罩遮不住上半张脸,肤色苍白,比飘落的梨花白,比飘落的梨花潦倒。
被他惊醒,片刻错愕后,瞪大眼,“冯时恩?你不是在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