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有雨,窗外天色雾蒙蒙,光线黯淡,林兰峰面目隐晦,一针见血。
“你这位梁董既然感情深厚,女儿受罪至此,他那时在哪,为什么不阻拦?”
“梁董当然拦了,只是——”周大志像在咬牙,停顿两秒,横下心般。
“林先生,冰岛上许多问题不能外人道。梁董原不想丢人现眼,可涉及连城小姐,告诉您也无妨。”
林兰峰静待他讲。
“兄妹有伦,连城一直抗拒大公子,但大公子有手段,威慑连城小姐四年不敢坦白。直到连城小姐怀孕,梁夫人才稍微有察觉,梁董尊重连城小姐意愿,送她去了冰岛,又在梁氏做主拖住小梁董。不成想,小梁董买通佣人,得知了连城小姐下落追到冰岛。”
“梁董先后两次派人解救,大公子雇了佣兵,联合当地帮派,设计连城小姐自愿流产,却在手术环节做手脚诈死。梁董被蒙在鼓里,儿女如此,他办完连城小姐丧事,心灰意冷。再遇大公子趁势夺权,他更是失望至极,与梁夫人避出国外。”
林兰峰却对这段故事不可置否,“你的目的呢?”
周大志皱眉,拿不准林兰峰信几成。
“梁董知道林娴姿女士如今不易,但他实在对不起连城小姐,不忍看她受了多年困苦,好不容易找到母亲,却不能相认,愿意帮助林娴姿女士共渡难关,让连城小姐早一步认回莫家。”
林兰峰笑了一声,“替我谢谢你这位慈父心肠的梁董,至于其他,我需要跟我姐商量一下。”
电话挂断,周大志看向对面。
室内门窗紧闭,书桌上开了一盏读书灯,亮度不高,对面朦胧幽暗,只显出一双手。
肤色黝黑,指甲短突,指节和指缝有泥,端起茶杯,掌心有腐蚀性脱皮的白屑,绝非养尊处优那一挂儿,是风吹日晒工程人的手。
“林家没那么容易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