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连城回头。
萧达不远不近等着,眉眼间不自然。
她没想到冯时恩再提她身世。
萧达没有避远,连城想他大概听到了。
她没问,问起另一件,“不好意思有些冒昧,你应该能感觉到白瑛对你的心思,那你对白瑛有想法吗?”
萧达早预备她提这个,“连城小姐,抱歉。”
“不用抱歉。”连城顿了顿,“男女感情最基础讲究你情我愿,况且这是你们的私事。”
萧达放松。
连城察觉了,剩下的话也说不出了。
她自己都不喜欢受胁迫。萧达受雇梁朝肃,帮助她纯属工作,有这一层关系。
她无论如何开口,哪怕声明毫无强制。对萧达,也天然有职场层面的压力。
是一场微妙的裹挟。
连城败退。
萧达没想到她不追问了,心底一暖,“谢谢白瑛小姐青睐,我会当面妥当和她讲清楚。”
连城松口气,情不自禁笑。
这是感情理想的状态,一方点到为止地追逐。一方拒绝,也尊重他人心意。
她指路,“白瑛在楼下小花园。”
萧达怔了怔,“好的,那我现在去。”
他迈步,像忽然想起什么,抬腕看表,歉意拜托连城。
“早上何总送来很多清溪谷的文件,交代下午三点一定要让梁先生过一遍。我来不及处理,这会儿就剩几份儿,麻烦您帮我整理一下。”
他身影大步走远,电梯不等,闪进消防通道。
门板掀起一阵冷风冲过来,劈头盖脸喊他故意,他大力甩门,做贼心虚。
连城不能给白瑛好消息,又不可能把萧达抓回来,定了定神,返回病房。
门一直未关。
男人听见脚步声,从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