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了吗?”
萧达忍不住侧目。
事到如今,他以为梁朝肃再开口,应是问最惊心紧要的。
报警了吗?
有没有控告他?
至今没有惊动,是否对他有犹疑,有不忍?
这三十几个小时,萧达分秒难安。
实在不成想,他竟是这么一句,如同冰岛许多次解释。
萧达至今不理解,他为何哪样牵强。
连城喉咙生堵,干巴巴,“萧达早上说是他买的,白瑛吃了。”
梁朝肃表情淡了点,沉的生硬,“你找萧达什么事?”
明明门窗开着,她立在走廊,除开冷风送过来那一阵儿清苦,她离梁朝肃足够远。
连城依旧有一种憋闷,不是以往厌恨无力,而是莫名其妙的烦躁、考问。
人永远对罪犯抱有最大怀疑,但罪犯自首,罪犯束手待擒。
连城不知道梁朝肃是什么心态,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冰岛他自辨。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娶你。
不能理解。
“个人私事。”她咬着字音,“不适合外人在场。”
梁朝肃抿唇,语气梆硬,“我是外人吗?”
萧达马上表态,面向连城特别郑重:“我跟您所有事,都不需要避讳梁先生,您请讲。”
连城瘫着脸,内心有挣扎。
气氛压抑浮沉,一点点窒息,迫的她想转身走。
可白瑛千里奔袭来齐省,下决心最后告别。且就等在小花园听好消息,更喊来姑奶奶。
她张嘴,有心提为白瑛。
可梁朝肃心思密,眼也毒。她提白瑛,跟主动在他面前过明路,有何区别。
白瑛要面子的。
“……”
恰在此时,连城手机铃声给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