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会原谅梁先生?他入狱,您会原谅他吗?”
———“他敢,我就敢。”
可连城这句话,鄙夷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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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瑛知道萧达在齐省省城陪连城,趁休假,她家都没回,千里奔齐省。
给萧达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出了高铁站。
趁休假,高铁转大巴,四小时杀到酒店。
敲响房间门,里面人声立止,片刻后开了道缝隙,露出连城警惕红肿的眼睛。
白瑛惊了一跳。
连城也惊讶,“你怎么来了?”
白瑛挤进门,“我想给你惊喜来着。”
话音未落,她走出玄关,又是一懵。
窗边小茶几上立靠着连城手机,屏幕显示一张带着金丝眼睛的男人脸。
清秀,斯文。
她下意识比较,没有梁疯子五官浓墨重彩,没有沈黎川温润贵气。
比不了萧达支支吾吾、怯三推四的讨喜。
普普通通的知识分子。
不由偏头小声问,“这位是——”
“我师兄。”
连城越过她,拿起手机,“师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清溪谷真有这么严峻,你千万小心。”
话筒里男人笑,“当今社会应该没有人敢对政府调查组下手,我们安全是反腐稽查。我们不安全,那国家就要反恐了。”
“应该没人嫌武警狙击枪不如军队,枪子之下,什么阴谋诡计、妖魔鬼怪,都得跪下喊爸爸。”
白瑛噗嗤笑。
连城也想笑,最终仅是牵强勾嘴角。
“那你也不要看我的面子,徇私舞弊吃牢饭。”
“你属实自恋。”师兄傲慢的语气,“哥哥我前程远大,处长指日可待。你只出面子哪够我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