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理防线被逼近,一种没底的焦灼。
都是眼明耳聪的老狐狸,单一环保污染,他们手拿把掐,真正担忧的是背后主使。
高层不少人了解梁父的手腕,他仅退休便扶起旁支,怎会甘愿“环球旅游”,必然是想回国的。
梁朝肃向后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坐姿随意,面目隐匿在避开日光处,神情也模糊。
他从会议开始,一言不发,在座个个儿忍不住忐忑揣摩他。
其中发言的高管更是心惊肉跳,余光不断窥视他,想从他动作神情上分析出一些破绽。
梁朝肃不喜不怒,将全场反应收入眼底,才缓慢点名。“何总。”
何记年起身,咳嗽一声,震住场子,“关于省厅联合会议,梁董昨日就知晓了。”
“会议上有激进意见,公安即刻行动,查封工地,拘留涉事高层。”
众人容色沉几分。
何记年语气乐观,“但随即被驳回了,省里还是很重视梁氏的,愿意给我们时间,先派了一组人上来调查。梁董的意见是,幕后看似来势汹汹,尚未一手遮天。”
“我们先自备好相关材料证据,省里的人今下午就到。”
“好了,此次会议到此结束,各位回去准备吧。”
高层们不敢置信,梁朝肃的城府手段有多凶狠锋锐,他们是了解的,进攻永远大于防御,魄力,能耐,远胜过一般人。
如今这是……另有谋划?
人群鱼贯而出,最开始发言的两名高管,落后人群,出门后又悄无声息折返,避过摄像头,绕到屋后。
何记年声音压低,隔着门窗模糊不清,隐约很愤怒。
梁朝肃摘下眼镜,捏眉心,“我清楚不好查,所以我亲自去省城。”
何记年了悟,“会上意见激进那几位,跟两年设局围堵您的人或多或少有牵扯,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