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得总让她害怕，眼下连城立在床尾，一动不动，注视他。

四目交汇，梁朝肃也凝视她，深绿的隔离服像个布袋子，她兜在里面，头发也藏起来，只露出一张窄而小的脸，肤色瓷白，眼珠乌黑。

隐去恨入心髓的极端锋芒，疏离又冷漠。

仪器声音尖锐刺耳，连城被盯的更加烦躁，转身就走。

梁朝肃预料她脾气，“想救沈黎川？”

连城停住脚步。

梁朝肃刚从昏迷转醒，气力不足，抬手示意萧达。

他甫一清醒，医生检查时，萧达已经迅速坦白罪状。

连城也还没来得及与沈黎川通话。

萧达此时替他说明国内情况。

“……如今银行举证是受沈黎川威胁，迫不得已违规操作贷款。调查组约谈沈黎川，沈氏走私案开庭，倾销罪正在调查。”

连城豁然色变，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你威胁我？”

梁朝肃五官深邃，先肺炎后手术，眼窝更凹陷，灯光下眼周一圈浅青色，没有以往的冷冽压人，倒显出几分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