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稳定,被汹涌澎湃撕碎,铺天盖地湮灭而来。
他几步逼至眼前,扯住她胳膊,连拖带拽却不知道去哪,沙发,床上,还是出去。
就如同他无法安放,无法承载的情绪,熔浆喷发时,融化他范围的一切,天地无存,也包括他自己。
连城咬着牙根,踉跄跟着他走。
胸臆直抒之下,恨如同一个长久被封印的种子,此时封印全除,眨眼间生根发芽,在血管里猖行无忌。
一度冲击的她理智崩塌,浑身激颤,那四年每一天,她有多痛,此时就要梁朝肃有多痛,比她更痛,千百倍。
她哈哈大笑,却比哭伤心,“你从靛省出差回来,没有礼物送给我,我那天恰恰有礼物是你的,生理期是装的,若非梁文菲在医院里撞见,那天我就堕掉了。可惜那段时间她看得紧,我找不到机会。等体检过去,我去黑诊所,又怕他们技术不好,我会送命,不了了之。”
“直到我离开,可你发现太快,我又来不及。万幸,你逼我,逼到我崩溃,他自己离开。这就是前因后果,梁朝肃你满意吗?”
梁朝肃猝然停下脚步,钳住她下巴,四目相对,他眼中浓黑阴鸷如同深渊不断爬上来的夜枭。
恨不得活吃了她,再把她挫骨扬灰,万万世不得转生。
“连城。”他之前一直不开口,此时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聪明,永远一点即通,根据当下局势,迅速分辨出有利出路。”
男人手上力道蓦地松缓,掌心贴上她脸颊,指腹茧子伤口剐蹭她眼尾,在她愤恨激红上,再添一抹惊心动魄的搓红。
“我父亲暗示你去医院,对吗?”他眼瞳幽森地像暴风雨凝聚,“还有沈黎川,是他的人带你离开我,此时,又派那个人,乘机带你走。”
连城眼中恨恨凝固,连带整个人,僵成一座冰石。
男人的城府、手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