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产三石米以上的良田,要收税两成!”
“天杀的,真不给我们一点活路啊!今年春,老婆子家卖了三个孙女才买来那么点稻种!拢共就接手了六亩薄田,要是照着粮差的要求交田税,只能剩两石多点米,老婆子家里七个男丁指着这点子米,如何能熬到冬?”
“交不了,这田税一点都交不了!谁要逼着劳资纳粮,劳资就和他血战到底。看看人家定南王,不就是翻身农人做了异姓王么?大不了,再闹上一回,说不定也给劳资封个什么王!”
“咳咳,听我说!现在州府的府兵都没了,县衙里干事的也都是一些小混混,谁知道这些粮差奉的又是哪门子的皇命?”
“对,乡亲们,不要怂!抄家伙把那些个假传皇命的粮差统统赶出村子去!”
“滚滚滚!再不走把你们留下来当地肥!”
五十多个粮差竟然被全村村民赶出了村,追赶过程中,差点没被那些老婆子们浓痰给淹死。
实在是太腌臜了!
粮差们走之前,隐约还听见那个村长在扯着脖子招呼村里人:
“从明儿起,咱们村就要设路障,不认识的一律不要放进村子里来!硬闯的,就甭客气!”
继粮差被赶走后,粮商们也得了相同的待遇。
那个村长得知粮商们的身份后,大嗓门又开了腔:
“各家的粮食各家藏好了!谁知道接下来又有什么天灾**,可不能眼皮子浅的卖了。”
“村长您说的对!自家人都不够吃的,哪有多余的粮食往外卖!”
“就是,任他们说出一朵花来也没用,除非这些人愿意拿和粮食一样重的金子来换,不然休想从我们手里买走一粒米!”
“掌柜的,你也别在咱们村浪费口水了,你看十里之内有几个村还有活人的?粮食就是人命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