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他的这个儿子,至今还在纠结这种小事,完全没把心思放在胡宗宪剿匪的事情上。
严党能干的事情,清流党派自然也能干,只是他们一方面被压制不好干,另外一方面爱惜名声罢了。
单单最后一点,就注定他们不能成为第二个严党。
况且,裕王是清流党派的护身符,却也是枷锁。
作为未来的大明皇帝,现在的储君,但凡徐阶只要没老糊涂,就绝不会想着如何替代严党。
相反,这次事件后,他们必须低调下来,否则这让皇上怎么想?
能捞银子,还能办事,背后更有裕王这位储君支持,怎么着,你们已经等不及朕归天了?
“爹,你说句话啊。”
面对自家这位油盐不进的老爹,严世蕃感到十分无奈,只能气闷的走到旁边坐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啪。”
喝一口茶盏里颇烫的茶水,直接让严世蕃发飙了,站起身一把将它狠狠摔在了地上,
“谁上的茶,想烫死我不成?”
上好的官窑茶盏瞬间四分五裂,在地上形成一堆碎片,混合着冒热气的茶水一起。
太师椅上,严嵩抬起稀松的眼皮,瞥了一眼正在发怒的好大儿严世蕃。
他慢慢挥了挥手,刚准备进来的管家迟疑了一下,站在原地低头没动。
“呵呵,下去吧。”
严嵩说着和蔼可亲的话语,眼神却瞬间从浑浊化作锐利,让管家身体一颤,默默地退出了书房。
正在生气的严世蕃倒未注意这点,只是背着手站在原地,还在生气中。
“坐下,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严嵩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打开盖子轻轻撇了撇,随后低头品尝了一口。
这放在外面一两黄金一两茶的茶叶,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