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阵势,是个人都知道出事了。
下人们不敢多问,多看,连连后退。
此时天色也还早,上门拜祭的客人少,见主家似乎有紧要的事,纷纷跟着退出去。
陶季和玄妙对视一眼,默契的和其他僧道一起带上自家的孩子出去。
偌大的灵堂里瞬间只剩下孙家人,钱老爷和他带来的人,以及王费隐、潘筠和慧缘了。
被请来的里正也有些不安,见钱老爷沉着脸不说话,就忍不住开口询问,“钱老爷,您这是?”
钱老爷冲他抱了抱拳,看向大门的方向。
大家跟着看去。
不一会儿,一个拿着戒尺的中年男子匆匆而来,“爹。”
钱老爷看到他拿来的戒尺,脸都青了,“我让你把家法拿来,你就拿了这个?你犯错时,我是拿戒尺打的你?杖子呢?去拿来!”
中年男子低声道:“爹,这是姑父家,不是咱家。”
谁知道啊,他收到姑父病逝的消息后连夜赶回来,还没来得及睡下就又收到老爹的信,让他把家里的打孩子的大杖带来,这一听就是要惹事,钱大鸿又不傻,这姑父都不在了,他们家和表哥他们一家的关系就远了一层。
钱老爷冲他哼了一声,看向潘筠。
潘筠手指轻动,被强制拴在自己身体上面的孙老爷一下就获得了自由飘出来了。
看到飘出来的孙老爷,潘筠冲钱老爷微微点头,目光从那些镇灵符上扫过,然后快速的在身侧画了一道天目符,手指轻轻一弹,天目符就飞向钱老爷。
钱大鸿觉得眼前有白光闪过,好似和父亲重叠在一起了,但仔细一看又没有。
正疑惑,就见他爹一下支棱起来,气势都不一样了。
钱老爷看到了孙老爷,底气更足了,他把戒尺丢还给儿子,大踏步朝旁边挂着的,贴着的符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