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和南诏那边的最新军情,闲聊时分,一名部将便将这事情当做笑料说了出来,但裴国公倒是觉得有趣,道:“任何年头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们弄些机灵的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些养鸡户里面哪些个事牵头的,给他们扇扇风,说若是这点点小生意,风餐露宿的,铜子赚不到几个,万一在道上得了病或是被敌军绕了后当做运粮队给灭了就划不来。要冒这风险,那生意就做大点,弄个一两百辆快车。就和他们说,只要他们出车出人,连马我们都可以借给他们,本钱我们也借给他们,不要他们的利息。”
“行,我让人去弄这事情。”这部将一口答应下来,笑道,“要不我再问问他们能不能拉个戏班子过来跟着。”
一群将领自然知道他是开玩笑,顿时哄堂大笑。
这些个将领跟着裴国公久了,裴国公屁股一抬,他们就知道裴国公肚子里酝酿的是什么屁。
乱世里头征战,这种跟着大军做生意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但这种盛世里的平乱,这种跟着大军做生意的小商贩倒是可以作为运粮队的补充。乱世里赤地千里,每个村庄都饿死人,有铜子在手也买不到东西,但眼下在大唐境内平乱,若是这些养鸡户真能达到裴国公说的这规模,到时候倒是真可以从沿途的城镇购得东西,一路带着,就像是多了一个活动的小私库,或许有些时候能派大用场。
军营里头,战马始终是稀缺物资。
去年秋里到现在,他们练兵练得紧,战马实战般使用得多了,倒是也有不少战马汰换下来,这些战马是不适合高强度的战斗了,但给这些养鸡户用来拖拖小车,那是足够的了。
但大唐军方对于战马的管控十分严苛,哪怕是汰换下来的战马,有多少数量,也都是要记录在案的,少了一匹都要有具体说明,呈报上去。
其实哪怕以裴国公的身份,能扣下两三百匹汰换下来的战马私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