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这样的人,我在长安,是要帮很多普通人做事,我必须很自然的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思索如何解决问题,我必须体会普通人做事情的不易,会遭遇什么样的问题,如何解决问题,若是不行,那一定是某些环节的律法或是什么东西出了问题,那我便要设法令其有所改变。”
厉溪治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尊敬。
贺海心又轻声道,“而且我观你们修行者所行,哪怕天赋再高绝者,在修行之事上也需要消耗大量时间和精力,与其将时间和精力花费在提升我的一些体格上面,我不如再多读些对我思索这些问题有用的书籍。”
厉溪治点了点头。
贺海心静静的看着那些坐着的旁门左道的人。
他微笑着,就像是看着自己的那些同窗一样,眼睛里没有半分憎恶。
盛世的大唐,就需要各种各样的人。
需要餐风食雪,舍生忘死的将士,也需要顾留白这种可以以一人之力镇一城的厉害修行者,也需要杨降那种固执的官员,也需要整日沉醉,却满腔浪漫,书写盛世的诗人。
同样,也需要他这种可以真正站在民间,却可以改变一些规则的人物。
他还年轻。
但时间,却终究是不够用的。
……
幽州剿匪已然获得大捷,春到深处时,幽州境内的匪患到了近百年来最轻的时候。
商队畅通无阻,被劫掠的事件已经罕有发生。
然而幽州境内的许多军营之中,却并未有大捷的喜气,相反被一种怪异的气氛所笼罩着。
仿佛有一只幽灵在这些军营之中不断的穿梭,洒下一种令人心中发寒的气息。
安知鹿返回了自己在幽州的小院。
华怀仙战死,许推背潜逃,作为幽州军方最有能力,最能令下阶将领服气的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