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留白比画,“你骂得很好。”
那窦氏老叟说话的邪祟乘着两个人讲话,下半截身子里悄悄长出两条小短腿,它刚刚挪动小短腿,似乎想溜,但龙婆微微转头,它的小短腿便又缩回去了。
龙婆又接着对顾留白比画,“那你没趁机问他要点好处?”
顾留白越发觉得还是龙婆最了解自己,他郁闷道,“我说了一堆,顺势就要了,但这人就是傻逼,一点给的意思都没有。”
龙婆比画道,“那他这人可太没意思了。”
顾留白这时候心里头一口气才算是顺了,他看着龙婆笑了起来。
龙婆也冲着他笑。
他身后还有跟着一个耶律月理在止不住的傻笑。
顾留白看了一眼那老叟说话的邪祟。
那邪祟身子一抖,也马上挤出了一张笑脸。
“笑得不错。”顾留白夸奖了一句,就把镇祟塔给祭了出来。
这邪祟直觉大事不妙,但身子只是一晃,便根本无法抗拒,瞬间在原地消失。
龙婆对着顾留白比画了一下。
顾留白看到有一辆马车过来了,他便点了点头,知道该撤了。
“乔叔?”
他和耶律月理走到马车跟前,不知为何,一眼就认出驾车的车夫是易容的乔黄云,看着乔黄云给他确定的手势,他又想说我见着我爹了,但还是忍住,结果进了车厢,发现黑团团一下子拱进怀里,他就忍不住了,道:“乔叔,黑团团,我见着我爹了。”
黑团团当然不知道他见一个说一个,已经和好几个人说了,但它却就是明白顾留白这种心情。
顾十五不管现在成了大唐道首还是别的什么,但在这时候,他就是那个没爹没娘,从没见过自己的爹,现在好不容易见了一面的可怜孩子。
而且见了还不如不见,它能感觉顾十五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