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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贵的信笺之中,他已经知道了长安的奢华,但隋朝皇帝的这种奢靡,还是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
杨灿慢慢的接着说道,“哪怕只是每年将这些沉香和其它香料卖掉,钱财都给军方发饷,李氏估计也难以轻易从杨氏手中夺得江山,这些纯粹烧掉的钱财,不知可以收买多少人的忠心。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笑,我们这皇帝烧沉香,香气冲城,也将这沉香烧出了名气。而且每年被他消耗太多上佳沉香,导致沉香越来越稀缺和名贵,到了我们杨氏丢失江山的时候,金银财宝谁都盯着,但世上绝大多数人倒是不如我们杨氏的人懂这些香材原料。我们这一脉,就是靠着某处港口未被人注意到的几个堆放朽木的库房,才得以苟延残喘。”
安知鹿听明白了,他看着杨灿道,“你们大隋的杨氏皇帝虽然奢靡无度,就像是自个烧掉了江山,但他的这种喜好,好歹也在某个地方留下了几个价值连城的库房。你说的那些朽木,其实都是价值连城的沉香香料吧,正是被他烧出了名气,这些香料也价值惊人,你们图谋事情起来,便也有了一定的本钱。”
杨灿点了点头,道:“自隋以后,其实海外出产的上品沉香也已经变得稀少,我们但凡要用钱时,便向大唐的诸多大城之中少量供给上品沉香,这些年来,上品沉香的价格只涨不跌的。”
安知鹿苦笑了起来。
他自幼过的都是恨不得一个铜子掰开成几个铜子花的日子,他很难想象这种生来就守着金山银山过日子的生活。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杨灿问道,“我听说了长安生祭造煞法阵的事情,那引静王妃去刘氏上色沉香铺的一屋子沉香,那应该也是你的手笔?”
杨灿平静道,“那种品级的沉香,市面上十有八九都是我们所出,在里面做些手脚,对于我们而言不难。世上越是名贵的东西,世上的人就接触的越少,就越是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