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铁和崔雁鸣、崔夜食在东市外的街道上依依惜别。
晋铁现在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前一段时间,长安城里每个人都觉得博陵崔氏完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黯然离场的却反而是清河崔氏。
清河崔氏的官员被连续弹劾,很多人因此下狱,城中的铺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关门,在这等形势之下,清河崔氏的人清晰的知道,长安已无他们立足之地。
患难见真情。
尤其是在长安已经呆了很多年的崔夜食,在这短短的十几天之内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什么叫做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人这一辈子不缺得意时围在你身边的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缺的是你在落难时,还不把你当瘟神,真心将你当成兄弟的人。
晋铁和两个人在东市的酒楼里吃了一顿,提了些礼物让他们带回清河郡给家里人,在临别上马车的时候,崔雁鸣眼含热泪,但崔夜食却是哭得稀里哗啦。
“晋兄!”崔夜食搭着晋铁的肩膀,泪水洒了一地,“听兄弟一句劝,晋氏和那顾十五虽然不对付,但起因都是那晋俨华欺负裴二小姐,这和你没多大关系,你和顾十五之间也没仇,你今后在长安就千万别想着对付他了。真的,不值得。你想想顾十五这人虽然睚眦必报,但他对手底下的人真不赖,那晚上就连幽州来的那些个穷学生他都特别关照厉害修行者去守着。兄弟,若是有机会,你索性跟了他算了。”
晋铁嘴角微微抽搐,看似是也忍不住要哭,但实则是真觉得愧疚。
两位老哥你们是不知道啊,其实不是我跟不跟他的问题,而是我一直都是他的人啊。
……
裴云蕖老是觉得周驴儿这人的鼻子可能和黑团团一样有点特别的。
不管顾留白在哪,周驴儿很快就能闻着味来了,哪怕乔黄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