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胆量随我去看看道义?”
杨降转过身去,看见这名头发已经全部雪白的老者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老者看上去至少七十有余,面容对于他而言完全陌生,但这老者看着他的目光,却像是看着一个杀父仇人一般。
“你又是何人?”
他浑身都有些冰冷,身体微微发颤。
“你先不用管我们是何人,就劳驾你再多走两步,跟我们去看看。”这老人看着他,“你看过之后再说道义二字如何?”
杨降看了一眼医馆内里,只见医馆内里的那些人看着他就和瘟神一样,他一咬牙,道:“去哪里?”
老人和他身后一群二三十个人转头就走,“就在后面不远的巷子。”
杨降只觉得今天的事情都不可理喻,他尽可能的让自己恢复平静,跟在后面。
那两名农夫也跟在,嘴里还在不断咒骂。
的确只隔着两条胡同。
顺着一条小胡同走进去,杨降就看到一排显得十分破落的院子,这些院子的有些屋面甚至有了不小的破洞。
杨降看着顿时愣了愣,他之前从未进过这里,但在他看来,这种院子按理是不会住什么人的,但此时这些院子里明显住的人还不少。
“杨租庸使,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老人看着杨降发愣,顿时就冷笑了起来,“延康坊的那些年轻人将账本和文书给你看,我们这的事情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结果你不知道这地方,那杨租庸使,你看的到底是什么?那么多字,那么多账目,你难道在这上面只看到了你的清名二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