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已经策马从窑顶下来了。
这时候按着之前的部署,四百余名箭军已经各自带着几个箭囊开始朝着城隍庙推进。
箭矢很值钱,但这次这支贼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主打一个箭矢管够。
烟雾之中但凡看见有人影晃动,一丛箭矢就呼啸着去了。
这种打法就算是修行者遇到都头疼。
“可以了。”
一些鼓烟的山匪在一阵呵斥声中停手。
这种箭矢管够的开道方式,推进的速度很快,后方一群持着陌刀长枪的山匪跟着涌进几条胡同的时候,这几个黑衣骑者已经开始布置外围小队,以防华怀仙偷偷从哪个巷口换着便服跑走了。
大局已定了不是?
但就在这时,空气里响起了一道异常刺耳的啸鸣声。
响箭?
推进中的山匪们对这种声音并不算敏感,但对任何久经战阵的将领而言,战场上非己方的响箭就往往意味着很大的变故。
一名黑衣骑者不假思索的策马冲上了旁边的窑顶,他一眼就看到,他们这边防烟的上风口,也就不到一里地的地方,居然一下子燃起了好多火堆,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许多人在那火堆上狂倒湿的牛粪马粪,甚至不少人觉得那些柴火太干,脱了裤子就围着火堆撒尿。
烟气吹拂过来的时候,都充斥着浓厚的牛粪马粪的臭味和尿骚味。
“草!”
这名黑衣骑者还没反应过来那些人是哪冒出来的,城隍庙周遭那些密如蜘蛛网的小巷道里突然好像沸腾了一样,里面埋伏着的唐军这时候疯狂的冲杀了出来。
一时间在最前面的那些箭军拉得弓弦就像是弹棉花的弦一样嗡嗡作响,手指都失去知觉了,但即便如此,这几百个开道的箭军瞬间就被冲出来的唐军切割得支离破碎。
只是看了几眼,这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