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是不得不来。”
耶律月理老实的点头,“以往都是边关死的修行者多,但我感应得出来,这段时间长安死的修行者会非常多,更何况别的地方哪有这种级数的修行者多。”
“所以今晚上李氏和城里那么多门阀都是要么大亏特亏,要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你就赚得盆满钵肥。”冲谦老道脸上又挂满了平日里那种怼天怼地的冷笑,“小蛮女,所以你来了长安,第一时间就到我宗圣宫来,就是先和我宗圣宫纠缠个缘分,好让我今后发现了你这法门的奥秘,也不能干干净净的将你一剑斩了。”
耶律月理乖巧的点头,道:“主要是我知道,你也好,还有你师弟也好,应该对法门本身没有什么纯粹的喜恶,你们的行事应该不如长安的某些正派宗门那么邪恶。”
“行事不如长安的某些正派宗门那么邪恶?”冲谦老道一听这话,却是反而哈哈笑了起来,他觉得小蛮女这句话倒是说的有趣。
但下一刹那,他虽然笑着,但眼睛里却又出现了淡淡的感伤,“我师兄就说过,法哪有正邪,只是看人。”
耶律月理认真道,“城里敢说这样话的人,也没几个。”
冲谦老道又带着些厌恶的情绪冷笑起来,“这道理差不多是个人就明白,就是绝大多数人党同伐异,打压别人而已。”
……
怀贞公主和一群国子监的学生回到了通济坊。
通济坊里本来还有一场诗会。
对于盛世中的才俊而言,武功文治缺一不可,比剑自然爽快,诗歌也更显文雅。
看完酣畅淋漓的比剑,再借酒而歌,吟诗作画,更是能够将胸中的感受抒发出来,没准一时灵光闪现,还能变成千古名句,长留史册。
但今夜皇宫里的冲天火光也好,天空之中那雷海轰鸣也好,却都给这群盛世里的才子心头洒下浓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