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着,在他的身体内里撕扯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此时他也无法强行去约束这些暴走的真气,他只是伸手朝着身前挥动,似是要阻挡那些朝着他脸面冲来的气流和血珠,但暗中却是已经将衣袖之中的几颗疗伤灵药取出,顺势喂入口中。
若是此时孟万里还能再战,哪怕再能施展出个一剑,他都很难应付。
然而看着那身姿都无法控制的孟万里,他却知道对方能够站着已经很不容易。
他当然不想吃这样的暗亏。
所以在下一个呼吸之间,他便强行调整了肺腑之间的气息,然后出声,“沧浪剑宗,你们真的出息了。这是孟万里自身的修为吗?”
“自己沧浪剑宗的人不成,却依赖外力,却借用别人的神通来对付我?”
“你们还要脸不要?”
……
顾留白在比剑台上出声时,轿子里的王夜狐缓缓抬起了头。
他看向上方的夜空。
夜空和夜空里的那些星辰似乎和平日里也没什么不同。
但是他却忍不住感慨的笑了笑,道:“有意思啊。”
轿子停了下来。
他身前的轿夫先行停下了脚步。
前方的轿夫一停,后方的轿夫也才停下来。
此时他们所在的这条街巷之中,两头的巷子口也都挂着花灯。
后面那个巷子口挂着的是鹅灯,红灯白羽,长安人叫这是鸿运当头。
前面那个巷子口挂着的是鱼灯,那就是年年有余,吉祥如意。
前面这轿夫停下脚步的时候,后方那鹅灯首先就灭了,接着前面那鱼灯也黯淡下来,一个呼吸之后就熄灭了。
整条街巷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轿夫自然是已经感应到了什么,但是他一点都不慌,还很有兴致的轻声说道,“我又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