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贞公主静静的看着那收剑的少年。
她的心中生出更多怪异的感受。
她知道沧浪剑宗必定准备了很多的后招,但她知道沧浪剑宗也根本想不到一开场竟会如此的结果。
余西风转身离开。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身影便落入画舫的阴影之中。
他来时是觉得不用多说,去时是明白说什么都是无用。
很多年前他和沧浪剑宗的人见着郭北溪的剑法时,就觉得郭北溪的用剑天资已是世间剑师之极致,之后他和沧浪剑宗的这些人的确再也未曾见过比郭北溪更为惊才绝艳的剑师。
然而眼前这少年一动剑,他觉得当年郭北溪也不及他。
郭北溪尚不如他,那他还有何话可说?
“你们如何想法?”
白有思的呼吸有些紊乱,但声音尚且镇定。
只是他脑子有些乱,一时拿不定主意。
原本他和沧浪剑宗这些人制定了许多种法子,但这第一场一比,这少年一出剑,就完全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但在场的人绝大多数比他脑子更乱。
甚至有大半人听着他这句问话,脑子里没第一时间去想接下来该派谁出去,反而是想着幸亏萧真末那一群人已经直接返回洛阳,否则看了这少年的一剑,那些人不知道又会如何的想法。
“非常时用非常手段。”
一个声音响起。
出声这人是顾留白曾经见过的沧浪剑宗剑师方颜。
“既然此子之前隐匿真正的真气修为,让吾等误判,那便只能做最坏打算,只能按照最开始的想法行事。若是畏首畏尾,想要场面上挑不出刺,那最后恐怕反而丢掉沧浪剑宗的脸面。”
他看向白有思身旁的一名老者,“韩长老,可否将你的震渊剑借我一用,我看是否能够和他拼个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