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松鼠么?”
阴十娘一向不喜欢和他鬼扯,这陈屠的心事听完了,她也将手里的瓜子收了起来,负手看向远处的街巷。
这连连绵绵的街巷此时都有些烟雾腾腾。
她心里头就忍不住想,这长安还真的是个怪地方,这陈屠关内关外晃荡了半辈子,居然一来长安都要有家了。
是不是哪怕就算天上的神佛,落到了长安,转眼间也要变成个被七情六欲染得彻底的凡人?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突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清洗得干干净净的石板路那头,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袍的少女。
这少女好像常年没吃饱饭的模样,显得瘦弱瘦弱的,但其实矮倒是不矮。
只是看了一眼这名少女,阴十娘就又掏出了瓜子,然后对着院子里喊道,“裴云蕖、上官昭仪,来事情了。”
“……!”
顾留白头疼蛋也疼。
那穿着黑袍慢悠悠的踱过来的,不就是回鹘神女耶律月理?
耶律月理看到了顾留白就招了招手,“我来了。”
顾留白看了一眼又开始默默嗑瓜子的阴十娘,然后看着这个回鹘神女无奈道,“你不在宗圣宫好好呆着,在长安城里乱跑做什么?”
耶律月理说道,“我借住在宗圣宫,过年了要给宗圣宫的二号东家拜年啊。”
顾留白真佩服连这种道理都说得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裴云蕖和上官昭仪已经从院子里出来了。
两个人都没习惯早起。
裴云蕖纯粹是因为懒。
上官昭仪是因为有很多梦要做。
事出突然,两个人出来的时候估计就清水洗了把脸,但即便如此,两个人一起出来的时候,这个小院就像是骤然平添了很多颜色。
陈屠看了一眼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