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骡车估计都走不了。
孟书兰要离开,顾寒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用去问了,我送你。”
说完,便转身走了,往镇办公室方向。
孟书兰一怔,上前两步拉住他的蓑衣,“这么大的雪,骡车很快就没办法走了。”
不光是雪厚车子带不起来,面对这些风雪,骡子也会拒绝执行主人的命令,踏步不前。
“谁说我要用骡车送你了?”
顾寒松转头看着她,嘴角跟眉眼都弯了起来。
他笑了,像小时,她遇到困难时,她哭鼻子时,他从天而降,自信而又从容的笑颜。
孟书兰心安了,别说现在只是下雪,即便天塌下来,她都感觉自己不用再怕了。
顾寒松快步走了。
孟书兰站在车站售票口的屋檐下。
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样子,突突突的拖拉机声音传来。
孟书兰侧头看过去,风雪里,顾寒松开着拖拉机来接自己了。
满天的风雪,空无一人的街道,那突突突的声音犹如天籁。
这个情景,她此时激动的心情,孟书兰想,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孟书兰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开始上翘,她奔了过去,不可置信地问顾寒松,“这哪儿来的?”
顾寒松也在笑,“借的。”
孟书兰:“哪儿借的?”
顾寒松指了下旁边的位置,“先上来。”
孟书兰欢喜地上去了。
拖拉机的上方有一个用尿素袋子搭成的简易棚子遮头,可侧面还是空的,她便没有将雨伞收起来,放在旁边挡住那些吹过来的风雪。
顾寒松说:“面条厂的拖拉机。”
镇上唯一的面条厂,因为要给附近的几个镇供货,年初的时候申请到了一台旧拖拉机。
原来是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