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但却压不住腊月三十的满城烟火气。
二人踩着吱呀作响的积雪,穿过大街小巷,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大宅外。
这里一看就住的是富贵人家。
门前栽竹,大红灯笼在雪中照着院门。
二人纵身而起,悄无声息落在院墙上。
这是一座三进大院,随处可见红灯笼,仕女仆人来来回回,正在准备宴席。
各色菜肴满满当当,摆了三大桌。
主家也是人丁兴旺,此刻全都在前堂祭祀祖先,供桌上的供品,简直堆积如山。
二郎真君的排位,赫然也在其中。
为首者,是名穿狐裘的胖老汉。
他一边点香添油,一边扭头感叹道:“当年蜀中大疫,腊月三十日老夫差点饿死,偷了真君爷爷的贡品吃,才活了下来,至此每年三十都要供奉。”
“你们记住,即便老夫去了,规矩也不能丢!”
“是,父亲!”
“是,爷爷!”
下面的儿孙辈们连忙点头答应。
李衍见状,低声笑道:“这可是个虔诚的,前辈有没有帮过他?”
谁知,杨承化却只是淡淡一瞥,“虔诚有个屁用,泥胎二郎不搭理,我也不会。”
正在李衍疑惑时,下面的老者又烧香叩拜道:“真君在上,保佑我开春盐引多批三成…”
原来是个盐商。
李衍一听,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成都府的盐商,可不是什么善人。
李衍进城时就听过,他们不仅习惯缺斤少两,还以次充好,行业风气不正,成都百姓深恶痛绝。
若非如此,盐帮前两日举动,也不会赢得百姓称赞,听说还有盐商纠结了一堆人冒领,还从百姓手中低价收购。
贪得无厌,连盐帮的人都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