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那只能说明,这出戏触动了她,在她过去的人生里,有一些和这出戏里,某些重合的东西。
这就是共情。
姬蘅的指尖拂过洁白的扇柄,忽然站起身来,看向姜梨的目光带了些有趣,不紧不慢的往姜梨身边走近。
“他……”孔六要说话,被陆玑一把扯了下来,陆玑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道:“好好看戏。”
小九儿还在唱:“夫君京都招驸马,我流落宫院抱琵琶
可恨他一朝成富贵,忘恩负意,他……他弃结发
我是他的结发妻房,曾记当年赴科场
他言道中与不中,还故乡
不料荒旱在湖广,贫穷人家饿断肠
二公婆饿死在草堂上,无银钱殡埋二爹娘
头上青丝剪两绺,大街换来席两张
东邻西舍个个讲,夫君得中状元郎
我携儿带女来探望,沿门乞讨到汴梁
沐池宫院将门闯,他一足踢我
倒在宫门旁……。”
结发妻……姜梨恍恍惚惚的想,这倒是个缠绵的称呼,就如同当初沈玉容对她的温柔一般。这样的中秋夜,夜色她也经历了不少,每一次都是欢喜而满足。谁知道会有这么一日,想起过去种种,仿佛刀剑入腹,刀刀见骨,催得人痛不欲生?
她简直快要分不清这究竟只是一出“九儿案”的戏剧,还是真实的自己。她好像变成了九儿,又好像比九儿还要悲惨。
正在这时候,身边突然递过来一方绢帕。
洁白的,什么绣花都没有,丝质顺滑,在灯火下发出微妙流动的光彩,一看就很轻软。
“擦擦吧。”姬蘅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气定神闲的,他说:“二小姐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样。”
姜梨都没计较他这算不得好听的话,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