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百?切,”
方信嗤的一声冷笑,也不去翻看文件,直接就报了出来:“长山乡的正规编制是四十七人!但现在所有领着政府工资的,总共有四百二十一人!”
听到这个数字,云学民、连兴业俱都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吴晓萍强辩道:“人多也并不一定是坏事,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嘛……”
“说得好,我也认可你的观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用处,但他们发光发热的地方不一定非要在政府部门。”
方信持续说下去:“就比如说长山乡的抗洪防涝总指挥部,一个办公室里有多少人?十八个!而他们的用处呢?每年就最多两个月能用到他们!另外那十个月是不是无所事事?如果把这个部门合并到乡办公室呢?是不是这十八个人的行政开支就能够完全节省下来?”
“你这么干简直就是胡闹!”
政法委书记廖军忍不住大声反驳:“这种片面做法太过天真了,固然能增加财政收入,但随之带来的后遗症却更为严重!被撤销编制的干部如何安置?他们的生活谁来照顾?他们的工作怎么安排?乡里的钱多了,那贪污腐败岂不是更加防不胜防?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到时候谁来负责?”
廖军在丰昌干部们心目中具有极高的威望,他这一席话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会议室内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喧哗。
“是啊,还是廖书记考虑周到啊。”
“年轻人做事就是冲动,完全不顾后果。”
“事关成千上万人的利益,岂能说动就动?一个弄不好,就不是一个两人人喝农药的问题了。”
大多数人都赞同廖军的说法,向方信投以不信任的目光。
站在一群副处级正处级的中心,承受着数十道疑虑、轻视的目光,方信夷然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