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该便是这个点。
借着发米粮的机会,他动员村民们帮我们扫雪开路,村民们拿了好处,特别积极。立马喊来全村老少开始清理山路上挤压的厚雪。
我瞧着靳安的言行举止,行事作风竟然有了一点点领导派头……
很稳很稳了。
莫名就觉得他真的变化很多,没有了以前悍匪气息的跋扈感。他真的脱胎换骨了……岭南那边的人对他影响很大……他的一切都在向好。
真好。
回去的路上,落雪小了些,有了几分日头的光晕,我心情难得开朗,围着他笑说,“你在岭南也会亲自去村民家里吗。”
“那倒不用,我要研究部署打仗路线。”他说,“如果洋人攻打进来了,依咱们现有条件,怎么打,能不能打,打了以后怎么赢。一旦开打,便不能输。如果洋人不攻打进来,照现在国内的情况,怎么推翻内阁而不引发内乱,这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首要条件。”
我迎着日头看他,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闪闪发光的。
“等你来岭南了,你给我做文化课老师。”他说,“我呢,就教你那些你不擅长的东西。”
“你都晓得说‘不患寡而患不均笑说,“我没什么能教你的了,若是真有疑惑,你多请教亦凝,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很优秀。”
靳安逆光看着我,唇角带笑,微微眯着眼睛。
没言语。
他双手插进裤兜,垂首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
沿着小路慢慢往回走,我按着越来越憋闷的心口,弯下腰大口喘息走不动了,双眼一黑,一头栽倒下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他背上了,他说,“小施,纪凌修给你拿回来的药,你都没吃,对么。”
我趴在他背上,闭着眼睛,闷闷“嗯”了一声。
靳安不再说话了,步子加快了几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