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挣了一下,没挣脱。被迫趴在岸边冰冷的石头上,掩住前怀。
宁乾洲一言不发盯我许久。
我苍白着脸憎恶回视他。
这一瞬间,我与他之间所有逢场作戏的顺迎,荡然无存。
这些日子,你来我往地试探,小心翼翼地彼此摸底,看似暧昧的纵容与迎合,终于在这一刻撕毁了虚伪的外衣,赤裸裸暴露出残酷的本真。
他晓得我是装的。
我亦晓得他是虚情假意。
我不肯屈服的眼神似乎激怒了宁乾洲,他俊朗的面庞浮起平静的狠戾,忽然大力将我硬生生从水里捞了上来,顺势裹胁进他的怀里,用黑色大氅裹住。
我冻得瑟瑟发抖,双唇打颤难以言语。
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脱离,全身冻僵没有力气,颤抖着手摸向他腰间配枪,被他一把攥住。
他往卧房大步走去。
我僵硬的挣扎仿佛以卵击石,“说好了龙灯节……”
“施微,是你先破坏了契约。”
卜远游低着头,替他开了门。
宁乾洲进门以后,便重重将我扔上了床。他扯掉黑色大氅,抽掉军腰带,居高临下看着我,开始解皮带。
我裹着床上的薄毯往床下跑去。
再次被他狠狠丢了回去,头撞在了床头柜上,有一瞬间的眩晕。
敲门声传来,卜远游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统帅,瑜局有急事汇报。”
宁乾洲脸上的狠戾不动声色又寒了几分,语气平静,“让他进来。”
我再次裹着毯子奔下床,经过宁乾洲身边时,被宁乾洲伸出的右臂拦腰挡了回来,顺势抽出皮带缠住我双手的手腕,微微一拎便挂在床头雕花镂空一角。
我用力挣扎,抬腿用力蹬他,裹身的长毯滑落。
宁瑜走进来,见此情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