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愿意花半早上时间帮我修改稿子,写了那么多的字,这种时候,我对他会有一点点小感激。
毕竟他很久不亲自写文字材料了,都是部门写好了交给宁瑜,要么宁瑜修改,要么宁瑜亲自写。
宁乾洲最终看一眼,问题不大,就签字,完事儿。
很惜笔,也变懒了,这人。
估计是前些年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导致对这些程序上的文稿套路熟谙于心,有些倦怠了。
写完,宁乾洲将文稿放在茶几上,看了眼时间,兀自起身往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说,“别一次性发表。”
他隔着很远的距离,抬手点了点我,“先发一部分,试试水,看看社会反响。根据风向,判断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点头,问了句,“若是民众呼声很高呢,平京可以带头做吗。”
“让岭南做。”宁乾洲说,“舆论往岭南引导。”
我点头。
他看了我一会儿,“你想试试吗。”
“试什么。”
他没理我,径直离开。没多久,他在平京给我划了一个很小的村落,像是圈了一个游乐场,让我将文稿上的土改想法付诸于现实。
指派判官跟着我落实这件事,我想怎么做,全凭我个人意志,做成什么样,是什么样。
成败与否,都不重要。
不准我声张,不准扩大。
跟了他这么久,他头一次将我从身边放了出来,许我来荒山野岭,许我带孩子去田间地头。
判官说,“瞧瞧,统帅多疼爱你,特意给你规划了一个村子,说什么锻炼你基层治理的能力,分明就是拿块地给你玩!”
我看着判官,每次让我独自处理棘手问题,宁乾洲便会让判官辅助我。
判官说,“你不知道吧,上次你到处断人财路,有人找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