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反射般拉开距离,被他再次捞了过去,我用力挣脱不肯妥协。
他说,“不听话了。”
我怔了一下。
他说,“闹什么。”
我拉开两人距离,“大白天,影响不好。”
“晚上可以。”
“不行。”我低声,“龙灯节前,都不行。”停顿一瞬,我说,“在外面,注意影响。”
他笑了声,“现在晓得影响不好了,上午在办公室当众撒泼的人是谁。”
我没吭声,细细探查他的心。
他没有泄露任何情绪,一个还记得给少年时期死去的爱人送向阳花的男人,面对夕日爱人病危的父亲和恩师,他不可能没有情绪。
可他的心事藏的那么那么深,如玉俊朗的容颜风平浪静,像是往常那样随口侃我两句。
跟着他回到办公室。
我反复琢磨着蔡老先生那番话,这篇土地制度的文章要慎重发表。它可能会引起巨大的社会效应,毕竟关乎大多数人的利益。
越是慎重,越是不晓得这篇文章写得怎么样。
我捧着新写的文章,徘徊,“宁乾洲,你能帮忙看看我新写的文章吗。”
“你能给我什么。”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他说,“施微,你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既想保全自己,又不想付出,还想无休止索取。
我定定看着他,“宁乾洲,你可以放我离开的,我什么都不问你要。”
“你大胆要。”宁乾洲像是没听见,“但你也要舍得给。”
他拿过我的文章看了眼,眉头便皱一把,拿起钢笔,亲自帮我充实内容。
似是觉得我写得太空了,他一条条具体细化。
“这类文章,光有思想是不够的。”宁乾洲语气寻常,“需要看到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