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了。”我说。
“宁乾洲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沈静姝说,“你对宁乾洲比较特殊,想想怎么利用这份特殊救靳安。虽然靳安不待见我,但我知道你俩关系很好,施微,谢谢你帮我,你保重。”
“你也保重。”
挂了电话,拨通了那串记在脑海中的号码,“我是施微。”
电话里传来温润女声,“施小姐,你终于联系我了。”
那位在实业家盛典给我传纸条的文学社女撰稿人,声音自信又从容。
我说,“我已经帮你们把蔡老先生弄出来了,希望你们也能帮我一个忙。”
“您说。”
“帮我联系上靳安的副将,陈呈,拿到他的联系方式。”
“我们尽快落实。”
结束通话,我问警卫室,“宁乾洲回来了吗?”
“统帅在办公大楼。”
我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来到办公大楼,宁乾洲正在开会。我径直走进会议室,若无其事拿着笔记本坐在最后一排开始做会议记录。
似是会议开久了,宁乾洲有些乏,状态威严自持。眉梢间却有几分淡淡不耐,眉眼也透着漫不经心,静静听着官员们冗长的工作汇报,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全都是提问题的,没一个人提解决办法。
他的耐心快被耗尽了。
见我突然来上班,宁乾洲抬眼,视线跟随我移动。
从我落座那刻起,他的视线便没从我身上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