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秘书室的日常。”卜远游说,“统帅的生活习惯你都要掌握,有时候统帅加班,会睡在隔间宿舍,你记得去铺床……”
不等他说完,我斥,“铺你个头!他自己没长手?再说一遍,这活儿!我做不了!”
“两个小家伙有时候也会跟统帅一起留宿在这里。”卜远游说,“你是给孩子……”
“要铺你铺。”我坚持,“我不做。”
“统帅说了,你工作表现好,随机答应你一件请求。”卜远游恭敬。
“让他去死,行不行。”我冷笑。
“统帅让你提切合实际的需求。”
“没需求。”
“蔡老先生要不要。”卜远游说,“那名被称为花姐的女人放不放。”
“你家副统帅在靳安手里,还没回来。宁乾洲敢动花姐吗?”我说,“蔡老先生是宁乾洲深爱的女人的父亲,他不会拿他怎么样,你们少糊弄我。告诉宁乾洲,常规的工作,我做。这种伺候他的活儿,让他滚。不,让他死了这条心。”
卜远游见我说不通,便颔首走了。
于是第一天上班,我就杵在办公室里。宁乾洲全程没理我,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人,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精。基本不用宁乾洲开口,他们都能猜着他心思做事。
事事做在前头,看着宁乾洲的脸色行事。
十分有眼力劲儿。
只有我,不长眼色。
许是我站在那里碍眼,有些不得体统的样子。官员们商议要事的时候顾及我,不方便开口。宁乾洲开始使唤我,做一些简单的活儿。
比如,把他做完批示的文件拿去机关处。
比如,替他给副职打电话。
再比如,跑腿,帮他口头传话,顺便买包烟上来。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屈服,可想着要给自己争取更多破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