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太强烈了,骇得我双腿发软,后腰靠在沙发椅背上撑住身体,下意识后仰与他拉开距离。
他俯身看我,双手按在沙发两侧,将我圈在方寸之内,深不可测的眼眸锁住我,“若不和解,那便无解。”
得不到,就毁掉。
“怎么和解?”我看着他坚毅眉眼,“你杀死我家人的那刻起,我们注定永远无法和解。”
“你开条件。”
我按捺着惊惧。
“你说给我,我想要的。”我沉住气,“我想要纪凌修活着。”
“我给你纪凌修。”
我笑,“不择手段到信口雌黄的地步了吗?”
“活的。”
我真是听不得这个名字,只是从他口里念及,心口仿佛再次被撕裂了一个窟窿,疼痛难忍。
眼泪止不住涌上来,我忍着不掉泪,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将别人的伤疤一次次撕开,上次是要撅纪凌修的坟墓,这次拿逝者开玩笑,全无半点尊重。
我正要开口接话,外面枪声逼近,紧接着窗玻璃突然传来破碎声,靳安身影跃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