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除了宁乾洲和孩子呢?没别的了?”
我没吭声。
我其实对这个世界很绝望,是对宁乾洲的恨意支撑着我活到现在,后来多了一些对孩子的责任。两世被困在同一个剧情里,却无能为力,一次次看着所爱之人惨死,死亡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何况,我也活不久,哪有什么盼头。
沉默许久,我低声,“希望靳安平安,希望你们都平安。”
花姐怔了一下,眼底忽然涌上泪花,宽慰道:“为你自己而活,不要总为旁人,你要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我心不在焉点头,满脑子想着刚刚阁楼上的话,担心不已。
她爱怜盘起我垂落的发丝。晚些,将头发上的粘稠洗去,黑白相间的长发全黑了,散发着奇异的清香,将我皮肤衬托得特别白皙。
花姐赞叹不已,她将熬制好的中药端来给我喝,“我求来的方子,养心的。听阿嬷说,喝这个汤,她心脏病都养好了。”
非常浓稠的苦药,忽而想起娘亲强灌我的三碗坐胎药,我警惕摇头,不喝。
她没办法。放下药碗,用花型发箍稍稍点缀长发,带着我往一楼主客厅走去。
踏进客厅,便见彭昶和小方一边一个对峙冷坐,镖局里的元老叔叔们都在。他们看见我,热情上来打招呼,唤我,“老板。”
我晓得他们在靳安这里,瞧气色,红光满面。说明在这边过得很舒坦。
彭昶疾步走上前,“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