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深沉怕是比宁澈高很多。
“孩子呢。”宁乾洲犀利扫视周围,忽然问了句。
“在这里,在这里。”婶娘和育儿师牵着两个孩子上前,“周围士兵多,一步都不敢让孩子离开视线。”
确认孩子安全,宁乾洲这才转脸看向我。
我笑,“哥哥,你酒醒了吗?”
他微醺眼眸终是清明,也不恼,毕竟这不是我第一次刺杀他了,他却一直没对我下死手。
我与他自始至终都不是同一阵营的人,将我留在身边本就冒着巨大风险,会遇到怎样的危险他也提前评估过。
仍然将我留下,那便是容忍我的一切冒犯。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不会轻易让我死。
只会提高防御指数,不让我近身罢了。
我说,“宁乾洲,你不想让我死对吗?”破罐子破摔,笑着说,“你敢碰纪凌修的墓土,我立刻死给你看!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许是寒气入肺,他拿着黑色手帕挡唇咳了两声,抬眼看着我,薄唇紧闭,神情讳莫如深。
士兵为他披上挡风袍。
“统帅!”卜远游匆匆跑上前来,凑近宁乾洲低声说了几句话,似乎有什么新发现。
宁乾洲转步往我住的小院走去,低低丢下一句,“带她去我房间。”喜怒不明,“等着。”
我脸色一白,什么意思?带去他房间干什么?
士兵将我往他的卧房拖去,我冷冷慌声,“你不怕自己像姜常卿一样下场吗?”
他忽而止步,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脸对身侧的宁澈说,“你跟随远游去看情况,处理。”
宁澈颔首,带人往我住的小院走去。
我隐隐不安,重伤的靳安被发现了?
两名士兵将我拖向宁乾洲下榻的暖阁,丢下我,便反手关上了房门。